质问,和梗咽声。
回答咲夜的,也只有伊尔萨斯那温柔而紧密的拥抱。
“呜啊啊啊啊啊……!!”
一切的压力,如决堤大坝,终于有了释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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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般人,当发现自己最亲的亲人,居然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时候,会惊诧,会恐惧,会愤怒,会不可置信。但伊尔萨斯并不会如此。
他待咲夜比亲人更甚,但当咲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时,除了原谅,还有欣慰。如果咲夜真的一直忍受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她就一辈子只能作为伊尔萨斯的奴隶。敢对伊尔萨斯举起刀刃,说明咲夜已经打破了恐惧的烙印,即使只是一丝。
而现在,哭累了的咲夜已经沉沉睡去,伊尔萨斯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坐在床头,轻抚着还挂着泪痕的少女的银发。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幢不断往上盖的高楼,如果最初的地基或者最底下的几层没有造好,那之后的楼层不管用多少的资金,多大的人力,这幢大楼依然会摇摇欲坠。在还未苏醒时就产生的阴影,对咲夜来说真的伤的很重,很痛。
“果然这样,还是太勉强她了吧……”轻叹一句。
对于这种事,伊尔萨斯大有解决的办法,比如抹去那一段的记忆。不过,记忆是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之一,伊尔萨斯是不会去那么做的,即使那份回忆再过沉痛。现在最好的,还是等她自己走出来。
不然……自己的死亡,也是一个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
“……?”伊尔萨斯拿出那颗一直戴在身上的菱形核心,晃动着柔和的光芒。
“呵呵,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微微一笑。对着一块透明的石头自言自语,真是奇怪的一幕。
只有那粉色的光芒,略略变动,似乎在雀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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