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婆婆的嘟囔，五个小人在白布上不停追逐打闹，惟妙惟肖。犹如木偶剧。只是这五个小人，没有线控，全凭婆婆挥手控制。
婆婆身前还放着一碗，碗内有些别人扔的铜钱。看来婆婆是以耍这些木偶谋生。
楚湘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婆婆面前碗里。
婆婆连声感谢楚湘。
“老婆子和五个孽障谢谢看官赏赐。看官必定大志得酬，百世流芳。”
楚湘笑了，这婆婆还很会恭维人。楚湘随后离去。那帮孩子还继续兴致勃勃围看。
他走后不久，一个身着旧架裟，手持禅杖手托木钵白眉老和尚路过。
正是玄天大师。
玄天大师和楚湘一样也被吸引过去。但是当他看到这五个小人，又听到婆婆口中的歌谣，大师心中震动。
玄天大师打量着婆婆，似想看出某种端倪。
大师蹲下身子，和孩子们一样聚精会神看着那五个木偶小人。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们也都散去。夕阳把婆婆所处的角落浸染。鹤发童颜的婆婆沐浴在晚霞中，竟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玄天大师凝望着婆婆，苍老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婆婆含笑看着他。
“大师，你对老婆子的这几个木偶很感兴趣吗？”
“婆婆，我想知道那个小黑偶到底死了没有？”
“大师啊，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既然大师知道，何必多问。世上诸多事，都有定数。大师，你应该回家了。”
“贫僧四海为家。”
“呵呵，小玄，你可知你爹娘在等着你。”
玄天大师听了这话顿时如醍醐灌顶瞬间潸然。
婆婆把她的几个木偶收起，又把白布叠好。
等玄天大师再定睛而视，婆婆已然没了踪迹。
玄天大师脸上再次露出纯真笑容，也站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