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整个冬日便过去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的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倒春寒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冷,随着温度的渐渐上升。
崔珍珠的婚期也即将来临,期间裴家上门交换了庚帖,带了大批彩礼上门,但自始至终都未见过裴钰来过崔府。
青梅出去采买时,裴钰身边的书童找过几次,但青梅记得崔妙珠的话,未搭理过,渐渐的也就不在找了。
海棠院的日子依旧,关于那场除夕夜的刺杀,似乎渐渐的消失在平民百姓的言谈中。
京中谈论更多的是关于最近的时疫,南方时疫并未得到很好的控制,又越来越往京城中发展趋势。
而京中风声,基本说的都是,似乎朝堂准备火烧了整个南方一城池的人,这样能有效的解决时疫。
但大部分人还是不同意的,这事在朝中争执不下。
青梅说着叹气;“小姐,若真那样做,岂不是跟北城贫民窟一般无二了吗。”
“是啊,几十年过去了,那处依旧没有恢复往日的盛况,若真是烧了一座城池,那····”春桃没有说下去,只觉有些感同身受,替他们感到害怕以及对朝堂的失望。
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春桃没胆子说出口。
崔妙珠吃着面前的糕点转而问;“小六子怎么样了?他熬过来了吗?”
他起的是时疫,而她给的药,只能缓解而后再一点点瓦解,让时疫不在继续严重,彻底根治的话。
得看他的抵抗能力和身体素质,但在崔妙珠看来,他能活下去的几率只占了百分之三,这都是她往高了说的。
“小姐,你的药他一直都有在吃,但张海说,也只是不在恶劣,情况谈不上很好,但至少他还活着,所以也不算太坏。”青梅手中针线活不停,手中大红嫁衣已经渐入尾声。
春桃眼睛亮了亮;“小姐,你是不是有办法解决南方时疫的事?”
青梅闻言,有些惊讶;“这小六子怎么可能会传染上南方的时疫,春桃这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