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珠行走的步子慢了很多,远远看着就如同蜗牛,一小步一小步往前移动。
这时候的风雪要小了许多,不然就这样的速度过去,只怕到了也成了雪人了。
走的速度虽慢,但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
正厅中四盆炭火烧着,并不会冷,屋中就一男子站着,背对着崔妙珠,长身而立,身形挺拔而修长。
黑色大氅将他包裹的严实,崔妙珠虽不懂毛皮,但一看他身上穿的,也知是极好的。
心道【这谢府随便一个管事都如此有钱,竟穿如此好的衣服,瞧着比她这个当小姐的都要好上许多倍】
“不知是谢府来的那位管事,家中长辈有事来不了,特让我来,以免怠慢了贵客。”崔妙珠伏了伏身子,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干净之余透着微冷,只略微屈膝行了半礼。
男子闻言转身,言含讥诮;“怎么连未婚夫都不识得?”
崔妙珠猛地抬头,两人猝不及防对视,她惊讶之余也惊叹于这人的长相,若说裴钰是清风明月,一眼望去眼神干净透彻,是符合他如今年纪的优秀好少年郎。
那此人与之就是恰恰相反,一身黑色暗纹衣袍,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狭长的丹凤眼中含着审视,黑眸如同一团浓黑的墨,锐利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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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立体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仿佛睥睨众生。
谢砚尘微微皱眉,这事本也可让家中管事来的,只是半道自己鬼使神差的转到了崔府,直接就进来了。
“你是谢世子,谢砚尘?”女子问的有些底气不足,眼神疑惑,明亮而透彻。
谢砚尘弯唇坐下,明目张胆的打量面前的女人,生的倒是一副好模样,但这性子,看着不像是个乖巧的。
“你倒是不怕,敢说出本世子的名字。”
崔妙珠倒是被说的一愣,难不成自己常年生病,常年窝在海棠院中,足不出户,是自己变得孤陋寡闻了?
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