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冷眼看向宋县令,“另一个两幅面孔的不会是说本官吧?”
宋县令的手僵在了下巴上,不敢吭声。
好在萧珺没有深究,低声道:“干正事。”说完,矮身溜进灵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县令只觉得萧珺的身法奇快,他才刚跨过门槛时,她已经站在了棺木旁边。
“裴大人,您,这是要亲自验尸?”宋县令看到萧珺已抬起上官律的胳膊,打量着霍青竹刺出的伤口,脱口道。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些?”萧珺头也不抬,回道。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去,灵堂中只剩下两盏烛火,一明一灭,看起来很是可怖。
宋县令走到棺材旁边,看向棺材中的上官律。
他是个国字脸,五官端正中带着豪迈,那两条手臂一看就是常常抡锤打铁的,粗壮有力。
可惜,如今他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无一丝气息。
“别看了,人已经死透了。”萧珺扫了一眼宋县令,说。
“哎,人死如灯灭。”宋县令想起霍青竹对上官庄主的形容,感叹一声,“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找出杀他的凶手,还他一个公道了。”说完,他看见萧珺凑近了伤口,仔细地看着手臂上那条伤口。
“这好像是反手剑造成的。”萧珺的语气不是非常确定。
“裴大人还能从伤口看出招式不成?”宋县令惊奇道。
“寻常的剑伤应该是前窄后深,这个却前深后窄。”萧珺说:“所以我才猜测霍青竹用了反手剑。而且他刚才不是说过,伤到上官庄主的那一招,是他转守为攻,若是反手剑,也说得过去。”
“反手还是正手,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区别的。”萧珺放下上官律的左臂,绕到棺材另一边,抬起右臂,“若霍青竹是清白的,我们或许可以以此事证明。”
宋县令:麻烦裴大人您多说几句。
未等他开口,却见萧珺瞳孔一缩。
“怎么了?”宋县令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