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已经一眼望得到头。
虽说一等丫头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待遇比起外头的人不知道强出多少。可问题是,你二十出头还能勉强继续做一等丫头,二十五六总不能继续做吧!到了年纪,要么就是嫁人,要么就是自梳留在府里做嬷嬷。
可问题是,西院这边可没几个嬷嬷的名额,而且她们身上早就打上了李氏的标签,其他人那里铁定是不要她们的,总不能临到这个时候,反而只能在府里做粗使,那不是越过越回去了。而嫁人也是一样,正院那边的大丫头有主子撑腰,怎么着都能嫁个管事,再回来伺候也是管事娘子,她们可没这样的运气,说不定直接就被随便找个家仆给嫁了。
好在李氏这么多年,也养出了一些积威,人家好歹是正经的侧太妃,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是得罪不起的,因此,尽管心中各种不满,还是忍着气,开始搬家。
院子里那些粗使的丫头婆子被使唤得团团转,要将几个没放什么东西的倒座房打扫出来,归置家具,然后将他们的东西搬过去。结果打扫的时候就发现坏了,她们之前睡的大通铺其实是火炕,几个人的炭凑一块,将将够用。可倒座房可没有火炕,搭几张床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这样的话,屋里取暖只能用火盆,显然不如炕暖和。
几个小丫头不敢吱声,只能一边打扫,一边抹眼泪,想着实在不行,将大家伙的铺盖凑一凑,晚上再挤一挤!几个婆子可就不干了,当下就将扫帚抹布一扔,在院子里高声嚷嚷起来。
李氏本来就在屋里生闷气,徒嘉泽这会儿又因为总是待在屋里,觉得无聊,闹腾着想要人抱他出去玩。他身体弱,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李氏哪敢叫他出去,只能翻出了一大堆玩具哄着他。结果他本来性子就有些骄纵,这会儿愈发起了性子,抓着什么九连环、玉鸠车,小泥人就到处乱扔,只将几个泥人还有玉鸠车给摔得四处都是。
李氏舍不得骂儿子,只能骂徒嘉泽的乳母和丫头:“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哄一哄二公子吗?”
乳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