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
贾珠若是落榜,仍是前程可期的年少茂才。作为荣国府的凤凰儿,定是人人对其关怀安慰。
贾琏这个堂弟也不得不婉言柔色,劝慰堂兄。
否则就是没良心的兄弟,幸灾乐祸的种子。难怪他会在今天躲出来。
贾珠的大日子,没人会在乎是不是缺了他琏二。
牛镇宗让人给贾琏备菜,贾琏却不吃,仍旧痛饮无度。
冯紫英琢磨着还是多和贾琏说两句话,这样贾琏他就没工夫一杯接一杯得喝了。
于是冯紫英装作不经意地模样问道:“听说你家弟弟最近启蒙了?”
这样的小道消息哪里用得着冯紫英专门来问贾琏?
贾赦给儿子聘请致仕的蒋主事做西席的事儿,勋贵圈子里的人都听说了。
他问贾琏,不过是知道贾琏疼爱他那个异母弟弟,借着这个由头引着贾琏说话罢了。
陈也俊听到冯紫英的话,心里想,贾赦也是个偏心的老子。
不过他就大哥不笑二哥了,他爹对他还不如贾赦对贾琏呢。
贾赦对贾琏只是不关心。
他老子看他却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对异母庶弟倒是如珍似宝地宠爱。
而且,贾琏的继母貌似没有他继母那般心机深沉,和贾琏的关系还算过得去。
要不然冯紫英也不会问贾琏他那个异母弟弟的事儿。
贾琏此时已然大醉,脑子颇为混沌。
听到冯紫英提起弟弟,他带着醉意喃喃道:“没错,我家璋哥儿念书了。他开蒙没几天,就念了好几本蒙学的书了,字也识得快,比我强多了。”
“前不久璋哥儿还特意掏了私房给我过生日。想来便是一个母亲生的弟弟,也没有这么贴心的。我情愿他念书好得了功名,也不愿别人得意。”
“我的那位好堂哥,又何尝瞧得起我呢?”
贾琏自斟了一满杯酒水一口闷了,眼神涣散地看着其他人道:“几位世兄,你们怎么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