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花洒下,一粉一白的两个塑料小凳子,岁樱坐了一个,包着脚套的左脚翘了一个。
陆霁尘给她送来的两瓶洗发水和沐浴露,一瓶放在地上,一瓶被她拿在手里。
“弥。”岁樱一边默念着沐浴液瓶子上的名字,一边从泵口压出了一点到手心。
清清淡淡的木香,有一点点的酸,猜得没错应该是雪松林。
岁樱用中指在手心揉了揉,再闻,酸中带涩的青皮柚的味道便出来了。
岁樱洗了有史以来耗时最长的一个澡,卫生间门一打开,满室的热气往外涌。
而门的斜对面正好就是楼梯口,看见扑出的热气,陆霁尘下意识收回往下迈的脚,一个停顿都没有就转了身。
岁樱穿着那条可爱又不失仙欲的宫廷风睡裙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楼梯间的人影已经消失。
被热气蒸得太久,她脸上红扑扑的,轻纱裹着的长袖里也依稀能看见粉里带着红。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鼻息间全是浓郁的青皮袖子香。
她觉得今晚一定能睡一个美美的好觉,可惜,她抬手摸了摸被挽在脑后的湿发,头发还没吹。
二楼的房门紧闭,没来及装水的水壶还被陆霁尘握在手里,他站在门后,轻轻吐气,庆幸自己转身够快,没有让尴尬发生。
但是也心有余悸。
之前他所担心的各种不方便终于在第一天的晚上露出了苗头。
手里的水壶被他放在斗柜上,拨通沈确的电话后,他去了窗边。
“你什么时候回国?”
“怎么了?”
陆霁尘没有细说:“就问问。”
沈确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他的,刚把人接回家还不到一天就开始‘催’他,肯定是他那侄女惹祸了,但是他不能细问,一旦问了就不好收场。
“我这边可能还得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哪次赢了个大官司都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的。”
“那你——”
话筒那边的一句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