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窗外,母亲的话成了窗外的风,随着车的前行爽快的溜到一边去了。
终于停了。
别墅的电动门开了,前年来到家中的菲佣,从里面跑出来。
张莉停下车,扭头看一眼闷闷不乐的儿子,明白他的心里早已把珍阿姨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后悔刚才没有回答儿子的话,于是愧疚的安慰他:“稼稼,珍阿姨做那样的选择或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能忽略了她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她有她的人生经验和思考方式,我们今天能做的只有尊重和虔诚的祝福。”说到这里,想起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就换种口气看着林幽稼说,“下车吧,先上楼洗澡,然后下楼吃点东西。”
说完,张莉看也不看后排的儿子,抢先一步下了车,随手把车钥匙交给早已站在车边的年轻菲佣。
菲佣接过钥匙,微笑着对还坐在车后排的林幽稼弯腰示意:“稼稼好!欢迎你从中国回到家中,请下车。”
两年前自己来时就教她学说汉语,如今两句简单的汉语依然说得跑风漏气又拐弯。
林幽稼疲倦的向这位胖胖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丢了个斜视,慢慢的跨出车门。
年轻的菲佣看林幽稼走出车,挺直身子对他做了个开心的笑脸。
三楼,房间早已整理好,仿佛他一直在住一样舒适,整洁,有序。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自己的书桌上放着的是一张父亲林春明的彩色照片。
“还真是夫妻,不是关系不好吗?!”林幽稼想起家中母亲那张照片,纳闷的对着父亲的照片嘀咕。
照片上的林春明深蓝色的西装,白衬衣浅蓝色领带,平静脸上一双忧郁的眼睛,鼻梁上夹着一副高度近视镜,文质彬彬的,很难让人把照片的形象和他现在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同样的照片,林幽稼在国内父亲公司的墙壁上也见过,他叹口气自语:“纵行商海多年,历经那么多次暗地里厮杀不见血的交战,为何却喜欢以清隽儒雅示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