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楚按劳分配,并不以她是个女人就单调地按男人八分价出钱,比别的主顾公平许多。
所以这几年刘家的和孙老太平日口角归口角,只要祝家请短工她离得近肯定是要来挣这笔钱的。
中秋过了,祝家正式开始秋收,一大早祝家院子里就闹哄哄的,提前请的那些短工都拎着镰刀上了祝家的门。
孙老太又起了一个大早,沈云也起早挺着肚子帮忙,上门做短工的不仅要开工钱给人家,还要包人家的早午饭。
在做大锅饭一事上,孙老太本身就是专业对口,她算好了人头,早上煮了粥还蒸了馒头。
秋天也是做红腐乳的季节,孙老太和沈云前几日趁着天气不热不冷趁早晾了几瓮子毛豆腐,用红曲米酒酿成了腐乳,今早第一次开了瓮捞出刚酿的第一批给客人佐粥。
因为靠水鱼便宜就又提前烧了鱼,早上正好凝出晶莹的鱼冻,最适合下粥了,祝家和短工开了两张八仙桌全都坐在呼呼地喝粥,来做活的人家有男有女全是精壮劳力。
“刘家的,你来我家做工,你家男人孩子怎么办?”孙老太问坐在凳子上捧着碗吸粥的刘家的问。
刘家的咽下粥,说:“阿闵在家伺候她爹和哥,还能饿死?”
沈云一脸惊讶:“阿闵这样小的孩子你竟然放心她在家里烧锅做饭,真是舍得。”
刘家的不解地看了一眼沈云,眼神里闪烁着难言的嫉妒,沈云这妇人命真好,丈夫长得好不用征兵没断手断脚,生了这么多孩子了一点苦都不吃,于是说:“哪里像你家的丫头,这么大的年岁不肯让干活,宝贝得很,还送去念什么书,丫头就是赔钱货,在家里越宝贝以后出了门子就会刑克夫家。”
孙老太自己虽然私下经常骂祝翾她们,现在却听不得外人嘴贱,立马瞪起眼睛,朝着刘家的:“你说谁是赔钱货,说谁刑克夫家,你是来我家干活的还是来讨晦气的!我送她们去上学怎么了,我乐意!萱姐儿上学可出息着呢,以后有大造化,拿了学堂的甲,就只有她一个女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