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口气,被赶来救援的医疗队从战场到军用吉普车上,然后又到了部队驻扎营地的医疗署,接受麻醉后,他的意识才渐渐薄弱,缓缓阖眼。
待迟屿再醒来后,他看到自己的床边趴着的女人,居然是沈意浓。
他以为在做梦,以为自己已经没命了。
沈意浓觉轻,感觉到动静后,睡眼惺忪地缓缓抬眸,看到彻底清醒的迟屿后,立马红了眼圈,哭得不受自己控制。
“太好了,你醒过来了,呜呜,你终于醒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沈意浓说了好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得迟屿轻笑。
但一笑,就震得伤口疼。
两人之间的冷战也在此偃息旗鼓,气氛有所缓和。
秦霄和赶来支援的黎青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一眼,笑地动容。
“没想到啊,这对苦命鸳鸯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是谁打的电话,”秦霄骄傲地拍拍胸脯,“得亏我则这三寸不烂之舌,彻底感化了沈同志的内心。”
黎青白了他一眼,忙上前给迟屿复诊。
经过沈意浓几日的精心照料,迟屿的身心和伤口得到了极大的宽慰和愉悦。
天气好的时候,她还会带他坐上轮椅,出去晒晒太阳。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秦霄突然小跑过来。
“阿屿,中校在驻扎营地里面等你。”
“好,我知道了。”
待秦霄离开后,迟屿牵着沈意浓的手,眼眸温柔,声嗓缱绻。
好似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她分开。
“我去去就回,最近外面很危险,你在营地里等我就好。”
沈意浓勾勒起唇角的笑意,乖巧地点点头。
迟屿跟中校见面后,中校才说明这次他前来的缘由。
“你的父亲把电话打到了总部,说有话跟你说,还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