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跟迟叔叔大吵了一架。”
“这件事在南城轰动不小,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更不想让迟叔叔误会,所以。”
沈意浓神色笃真地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对你,对我,都好。”
迟屿满腔地爱意在此刻凝滞,虚无的瞬息和缥缈筑成的无助,在此刻化为无尽的沉默。
仿佛历经沧桑,世事变迁,他依然要承载着难捱的孤独。
他想张开双臂抱紧沈意浓,想深情的与她拥吻,诉说这些年的衷肠。
但他耗尽所有,透支全部,却依然换不回来她转身一眸。
母亲的死在迟屿心里是难以愈合的伤疤,每每触碰都会疼的死去活来。
但他清楚罪魁祸首并非是沈意浓,而是那个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错在哪里的迟春盛。
他眼眶渐渐发红,气息逐渐沉重。
烟雾弥漫的视线里,他渐渐看不清她的脸了。
沈意浓还没从挣扎中缓释,便见离她本有两步之隔的迟屿,突然上前裹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搂紧怀中,贪婪又眷恋地俘获着她的温度。
严丝合缝贴近的两道身影,好似将彼此的心跳互相传递,千言万语化为静谧。
仅在片刻中寻找着本该属于港湾的真谛。
“天色不早了,回吧。”
迟屿擅自做主地抱住沈意浓,又擅自做主地将她松开。
她甚至还能感知到他结实有力地臂弯搂着她的肩骨,喷薄温暖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
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淡淡地碘伏味,但很快便消散。
她抿紧嘴唇,眸底里的不舍和依赖被强行掩藏,深深地植种并扎了根。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再无多言。
气氛尴尬到连空气都觉得稀薄,如坐针毡。
迟屿把沈意浓送到公寓门口,说有事外出,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不回来。
没等她回应,他便疾车快速地驶入主道路,车影渐渐消失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