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迟屿。
“不理你?”黎青快速吃完饭,拿着纸巾擦嘴。
他点点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机屏幕。
仿佛那块地方能感知到只属于沈意浓的体温。
“你不是有安排人手盯着她么,问问那些人不就知道了,何必苦等。”
迟屿覆上冷灰的眸子顿时澄亮,警惕又疑惑地看着上身旁黎青。
他好似故意没感知到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拿着手机看新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没憋住。
“这还用仔细调查?哪次见你不都是拿着手机跟人通话,要么就是急匆匆的离开部队,让我和秦霄帮你请假。”
“迟屿,你陷进去了。”
黎青的话像是攀附上了心头的藤蔓,束缚的力道和松弛同在。
但凡结束忙碌,脑海中就会浮现沈意浓的笑脸。
好似看不到她,就会胸闷难耐。
像是烟草上瘾,想戒却戒不掉的那种感觉。
食堂里,陆陆续续的士兵们离开。
迟屿的双眸低敛,眼底隐含着的那抹若有所思的阴霾,不停搅乱着纷杂和混沌。
上次他等沈意浓的回音,便扑了空。
若非他亲自赶到宴会现场,她绝对会被黎景深那个畜生为所欲为。
现如今知道她的心意,迟屿更加按耐不住想要将她全进入怀的冲动。
他不是没有试过打直球。
在公寓内,把沈意浓抵在门上强吻的那次,就是个例子。
还有上次在酒店,若非迟屿紧急出任务,恐怕她也会冷言冷语相待他。
他在部队的时候从未有过如此小心翼翼。
好似选错一个选项,就会让沈意浓彻底地消失于自己眼前。
他不想再承受一个七年。
“谢了。”
迟屿拿起面前的空碗,像一阵疾风吹过。
黎青看着他快速消失于眼前的背影,不免在心底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