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有把柄,有软肋,他总能找到机会趁虚而入。
然后死死地将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不准考虑。”
就当沈意浓心如死灰,黎景深沾沾自喜之时,一道箫冷的声线打破两个极端的氛围。
他们双双抬眸看向声源发起的地方。
只见迟屿紧抿着薄凉的唇,眉头微微蹙起。
明亮黝黑的眸子中闪着难以遏制的狂怒,甚至还酝酿着杀戮之意。
一米九的身高走在最前端,匀称结实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即便是穿着作训服,也能看到他自脖颈而下的流畅肌肉线条。
他带着带着好几个外国专家,缓缓与他们靠近。
没等沈意浓从怔愣中缓过神,迟屿便将她轻柔地从地上拽起来。
由于瘫坐在地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声嘶力竭地发泄了许久。
她浑身软的像没有骨头,刚站起来就跌倒在他的怀里。
小腿发软欲要从他怀中滑落,他那宽大温热的掌心立马扣住她的腰肢。
迟屿短寸鬓侧上还滴着雨水,甚至作训服的左右肩头也被打湿一小片。
但他此刻丝毫不在乎,只在乎眼前这个随意妄为的女人。
沈意浓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中燃着熊熊大火,有些心虚。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也有给她发消息,但没工夫回。
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廖玉珍是沈意浓的母亲,同样也是迟屿的继母。
为了沈怀洲,沈意浓不想把迟屿给牵扯进来。
更不想让他因为她的事,而跟家里面的人闹得不可开交。
她本就是罪人,不想再罪孽深重。
“你们先进去,就说是我的命令。”迟屿吩咐身后的几个国外专家。
他们等人纷纷点头,快速进了急救室。
黎景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风头被抢了,好容易浮上心头的雀跃全部被横扫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