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沈意浓以前是邻居,后来因为双方父母发生了矛盾,两人之间也受到了影响,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直到沈意浓回国后……”
手下们没再说。
因为黎景深的脸色越来越阴翳,好似有一只即将爆发的猛兽在瞳孔中肆虐。
喷薄的怒火化作滚烫的鼻息,每根毛发和毛孔都宣泄着愤懑。
难怪沈意浓会那么绝情地跟他说分手。
原来她早就跟迟屿有所瓜葛!
她看上他了?
黎景深想起那日在街上,迟屿将他一拳揍倒在地,紧接着就将沈意浓打横抱起。
期间她除了惊诧,甚至都没有反抗。
他后槽牙绷紧,一把抓起桌面上的酒杯,仰头将酒水灌下。
冰凉的液体从喉咙直接滑入胃中,却丝毫没有起到灭火的作用。
黎景深将酒杯中重重砸在地面,碎裂的玻璃碴子乱飞,惊得手下们一个激灵。
头比方才还要低,眼睛都不敢往上抬。
熊熊燃烧的怒火溢满他的胸腔,拿起手机找到沈意浓的电话,拨出。
他倒要好好问问,她是不是真看上迟屿了。
他要亲口听她说!
可电话刚嘟一声,机械式的女音便从听筒传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沈意浓居然又把黎景深给拉黑了!
他气的额头浸青筋凸起,太阳穴直突突,好似耳畔也起了嗡鸣。
“嘭”的一声。
黎景深将手机甩了出去,屏幕被摔花,闪烁几下亮光,彻底熄屏。
屏幕上面映出他无能狂怒的狼狈神情。
不知怎的,他总觉着心里好像缺了什么,空寥寥的厉害。
不安和焦躁,齐聚凝力,化作一柄泛着银光的刀,直接戳在他心脏。
黎景深口吻森寒,神色阴翳,“沈意浓,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
“嗯,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