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击中,掉进陶釜之中。
那孟婆汤不是寻常之物,掉进重物,竟然没有一滴溅出锅外。
“老身平生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贪吃的孩子,”孟婆叹息一声:“毁我一锅好汤……罢了!罢了!这锅汤也不能再给别人喝,那便都给你喝吧。”
说着,手执长勺搅动汤水。这一块猩红的绸缎做成的盖头,便是连一对鸳鸯都已吸饱香汤,如同一件最平常的婚嫁需用到之物,漂浮在釜中。
孟婆这一搅,釜中出现一个漩涡。红盖头顺着漩涡沉到最底下,咕噜噜冒起几个泡。
“喝吧!”
孟婆声音慈祥,但不停用汤勺搅动香汤。
红盖头似乎被搅得非常难受,只得“咕噜、咕噜”喝汤。
那香汤的高度逐渐降低。
只剩半釜时,红盖头再无动静,像一块普通的盖头一样,随波逐流,摊开得平平整整,似乎在说:饶命,喝不动了!真的喝不动了。
孟婆看向白青。
白青连忙说:“婆婆,我以后尽量想别的办法,不毁了您的汤。”
孟婆有些浑浊的目光落在白青的身上,竟有些无限的温情。她将红盖头取出来,递给白青。
“你叫我一声婆婆,我又怎能与你计较微末小事。一釜香汤而已,便是婆婆也随你驱使。拿着!”
白青接过来时,发现红盖头已经干了。触感冰凉,放进怀中,像是怀中揣着一块寒冰一般。她打了一个寒战,才习惯胸口的凉意。
短时间之内……两天之内,诡新娘是不能出来作祟了。
喝下半釜孟婆汤,她现在连自己是诡异都不知道了。
食欲?
那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一万块到手。
无名阴差随后走出房间,站在相邻的喜房门前,做侧耳聆听状。几秒之后,他转过身,视线扫过通往厨房的一道小门。
阴差不会说话,但白青和诡牌心意相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镇诡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