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啊……”
纸人管家飘出庭院,还是被汤碗追上。他眼见跑不掉,连忙用双手推拒,却因为动作笨拙,不够灵活,根本没用。
一碗汤灌进他嘴里,他的皮肤、头发、衣服有出现晕染的情况,五官有些模糊了。立在原地,神情茫然,不动了。
孟婆又舀一碗汤,看向席间的纸人宾客。
一位纸人宾客被灌进一碗孟婆汤,竟如最柔软的纸巾被淋湿,从嘴巴开始,逐渐融化到肚子,最后连一双脚都化了。只剩下篾条的骨架,孤零零立在席上。
“老身的汤绝不害命,”老婆婆盯着篾条骨架端详片刻,说道:“一定是这孩子自己娇气,耐不得热又惧怕忘川河水……罢了!下一个。”
“下一个……下一个肯定是好孩子。”
苍老的声音如洪钟在耳边敲响,席间纸人一窝蜂飘走,涌向内院的方向。数量太多,互相拥挤,竟有几个被内院的门框挤烂的。篾条穿透纸皮扎出,又绊倒后面飘上来的纸人,你踩着我,我踏着你,混乱无比。
好几个纸人都被孟婆逮住灌汤,纸皮濡湿剥落,化为一摊纸浆。
莎思思几人和殡仪馆老板张先生看得目瞪口呆,躲在宅外的一行人听到动静,鼓足勇气趴在大门口往里一看,发现里头的情景竟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这些纸扎人搞什么……吓成这样?”
“难不成是撞诡啦?”
莎思思喃喃道:“……诡打诡吧。”
好像也不对,白青的诡牌其实没动手……
场面一时非常滑稽。
忽然,一阵阴风从宅外刮来,纸扎人们身躯凝滞,不动了。
白青只觉得耳边霎时一静,这才反应过来,耳边原本一直都萦绕着悠长哀怨的曲调,只是大脑已经习惯它的存在,下意识将它屏蔽掉了。
以至于让人汗毛竖起的调子停下来的时候,白青才注意到它。
不由微微一惊。
白青可不认为进诡域开始就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