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也就这两声清咳,大雄宝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梁太后被众多眼睛盯着,成竹在胸的启口,“今日本是大相国寺法会,诸卿到寺里来,也是为家中长辈子嗣祈福纳吉,可就在不久前发生了件令人发指的大事,哀家思及心中后怕恍恐,至今仍不能平。待会儿想请诸卿做个见证,哀家不想冤枉人,也不想姑息什么人。”
梁太后意有所指的话,让诸多官亲家眷瞬间炸开了锅似的,心里的疑窦愈发的丛生。
“敢问太后,这么大阵仗到底出什么事了”张夫人难忍心中好奇问。
梁太后没作声,而是看到门口站住一个人。那人月眉微蹙,眼中一片清冷。搭着女使的手迈进门槛,往殿中走来,行动间步履悠然如云浮动。她脸上噙着得体随和的笑,一袭涅白对襟裙上绣着两只形态逼真的仙鹤,随着裙摆的移动,似真要展翅高飞一般。手中拿着玉柄刺绣水仙花的金边团扇,那玉柄瞧着质地通透,夏日拿在手里定是十分得宜,寻常的富贵人家可拿不起。
苏瑜站到大雄宝殿中央,像不是走来的,而是飘然若仙飞来的。她对着佛祖施了礼,又对着太后福了福,“太后娘娘,不知叫臣妾过来是有何吩咐”
苏瑜的声音空灵动听,响在安静的大殿里带着点点回音。梁太后见她语色平静,气质固稳,不慌不乱的模样,气得保养得当的老脸突然多了不少丑陋的纹路。
“你不要以为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能逃过一劫,殊不知自己作的孽不仅菩萨看着,还有人看着呢。”
梁太后一袭话,说下场上的官亲女眷们面色各异,有惊异,有疑惑,更有准备看好戏。
苏瑜没应话,实在不知梁太后等着她跳的坑是什么坑。
“张夫人,你方才问我这么大阵仗到底出什么事了哀家现在告诉你,告诉诸卿,是有人要害我儿和我外孙子的性命呢。”梁太后拍着桌案,表情怒不可遏。
底下众人也因她这句话倒吸了口凉气。
长公主由小就是被太后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