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明似乎很有兴致,这种情绪远远超乎了张茂林的预料。
从进门到落座,张茂林的手始终被滕德明热情牵拉着。
“老兄,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行里还有谁知道?哦,对了,我是说除了维信行长。”
“除了王行长,可能谁都不知道。包括我的司机也不知道是您滕大行长在此单独召见‘卑职’啊!”
张茂林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茂林兄,不愧是纪检书记,做事谨慎、说话缜密!纪律性就是强啊,非常强啊!呵呵。”
滕德明不无夸奖地强调说。
“哪的话!如果比起来,还是我们维信行长的保密意识更强。就是我这个被召见的人,也是十五分钟之前才接到王行长的电话通知。所以说,若是谈及组织性和纪律性,我的确自愧不如维信行长,更不如你滕大行长呀。抱歉!”
张茂林尽量压低自己的语调儿。此刻,心头那些混乱如麻的问号,依然在不停地干扰着他的心绪。其实,张茂林早就猜到了滕德明的主要来意,那就是必然围绕闻禄的善后工作给淞阳分行班子下指示。但至于细微之处,对方要打什么具体牌,仍然是一头“雾水”。
“呵呵,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约你过来聚聚。可是被维信行长给拦住了。他说老兄你最近过于劳累,不能再继续熬夜了!瞧瞧,老王的心里可是总装着你老兄啊!呵呵,现在淞阳市行班子里只有老哥你才是这块土上的三朝元老。所以,你肩上的这副担子,可不仅仅是一个纪检书记的重量哦。这叫啥?这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嘛!哈哈哈……”
滕德明扬起手臂,做翻掌状举过头顶,摆出了一个并不标准的易筋经托举招式。但是,这种蹩脚动作在感官上容易让人立刻联想到大猩猩伸懒腰的造型。虽然很滑稽,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张茂林而言,哪里还能有此等笑点?!
张茂林有点晕头。
滕德明的这一整套言谈举止完全出乎张茂林刚才在路上的诸多种预想。因为在十几分钟的车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