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儿生怕孙大师傅为她恼怒给这弱不禁风的残疾公子来上一拳,即便不给上一拳,把人家吓出点毛病也不好,都得赔银子。
毕竟孙大师傅长得挺唬人,脸上还有道疤,不是出身草莽,可比草莽还有草莽的气质,属于贴门上能辟邪的那种长相,但凡凶起来,坊里的工人都得吓得抖上三抖。
白衣公子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淡漠的眼神,平静如水的调调道:“果然如传闻那般与众不同。”他还记得昨日,李彩儿挥舞着刀,要把那些山匪都杀死的样子。明明长得柔弱,确实一点也不柔。“你几个意思?我家小姐今日捞纸的事情你敢告诉别人,就是旺伯的友人我也打死你。”说话间,孙大师傅就抡起拳头。
沙包大的拳头在白衣公子眼前比划着,白衣公子依旧平静如水,不躲不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李彩儿撇了撇嘴,看来这位白衣公子不是瞎就是傻。想到要赔银子她就心头一紧。
“莫动怒!”李彩儿快步跑上前,捂下了孙大师傅的拳头,一本正经的规劝:“孙大师傅,你瞧他这白净的小脸,比我捞的纸还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百分百是个药罐子,你这一拳头不小心比划上,赔医药费是小,别再闹出人命。”
“女公子说的有道理,是我老孙鲁莽了。”孙大师傅想想,越想越气:“可我还想揍他,狗屁与众不同,他小子竟敢阴阳怪气的埋汰您。”
李彩儿也是劝不动了,琢磨着还得对白衣公子下嘴:“孙大师傅你瞧,他丹凤眼好看是好看,就是过于迷离,迷的都看不出任何神色的变化,精雕细琢的脸庞都是上等姿色才能拥有,可惜就是没点鲜活气,仿若死了没埋,还有股说不出的妖娆,像极了病恹恹的女娇娥。”
孙大师傅赞同的点了点头,被李彩儿说的不由得心生怜悯:“女公子言之有理,年纪轻轻就身有残疾柔弱不堪,再俊美的脸满是病相也难以令人赏目,是个可怜之人,我跟他稚气做甚。”顿了顿,想起了旺伯:“我得找旺伯掰扯,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