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是她说她病了吗?病人要吃药,这很难理解吗?至于能不能康复……当个傻子也挺好。”
烟雾散去,他正看着盛怀,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语气平淡,却冷得像是裹了一层冰。
盛怀不由打了个寒噤,“观尘,你……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变的?”
周观尘忽然凑近,看着他的黑眸极亮,“盛医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盛怀大骇,“你说人格分裂?你在伊兰的时候受打击太大分裂出一个强大的自己?不对呀,你苏醒的时候我给你做过全面检查……”
看到他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盛怀忽然住了嘴。
“你耍我?”
周观尘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别紧张。”
盛怀生气了,开始戳他肺管子,“这么说来,当初骏骏被狗咬那次还真是她做的,目的是陷害姜芫,你说你跟姜芫最后离婚,她功不可没呀。”
果然,周观尘的脸色黑下来。
他自诩聪明,一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当初去找白抒情的时候,她为骏骏挡枪,让他很直观地感受到母爱的伟大,也让他想起当年妈妈为了保护他,惨死街头的场景。
妈妈临死前握着他的手说,这世上没有不爱孩子的妈妈,为了他而死,妈妈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不放心,以后的日子都不能保护他。
执念加愧疚,让他根深蒂固地相信白抒情爱孩子胜过一切,她不可能对孩子不好。
他对她好,一半是因为那人的遗愿,一半是对妈妈的补偿。
他想,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就因为这,屡次遇到姜芫跟他们母子纠缠的事情,他都先入为主相信白抒情,觉得姜芫是因为嫉妒、吃醋故意冤枉她。
现在想想,他简直愚蠢的可怕,不但把那人唯一的血脉交到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手里,甚至还因为她,逼走了自己的妻子。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