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可以发泄、以及无处发泄的情绪,统统汇集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不是皇帝的儿子。
“现在就去!”寂静无声的大殿内突然响起刘彻的咆哮声,“就在殿外,立刻马上将少翁给朕乱棍打死!”
“立刻!!”
“是是是。”皇帝凶狠的眼神瞪来,跪在地上的宦者令急忙应声,连滚带爬往外跑。
边跑他还边喊:“快,奸佞少翁欺瞒天子,立即……”
宦者令后面的话还说完,皇帝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再喊,连你一块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宦者令宛如被扼住咽喉的鸭子,瞬间没声儿,缩着脖子快步奔出殿外。
不多时。
承明殿内便听见一声惨嚎,“啊——!”
“呜!呜!呜——!”
嚎叫只持续了一声,发出动静的那张嘴便被什么东西死死捂住,唯有持续不断地闷响在殿中回荡。
在此期间。
随侍的宫人们面面相觑,动都不敢动,生怕受到无辜牵连。
皇帝则在御阶上来回踱步,听着少翁的惨叫声,他暴跳如雷的心绪才稍稍缓解,只是面上仍旧含霜带煞。
“陛下…”
盏茶功夫不到,宦者令轻手轻脚入殿,小心禀道:“少翁已死。”
“哼!”
皇帝重新坐回龙榻,怒气未消,“将其在长安的亲友同党一并揪出,全都腰斩!”
“是,陛下。”
这次宦者令没有画蛇添足,躬身应完便不再多话。
他不说,皇帝心中正有气,也不说话,大殿内不就又安静下来?
但此时的安静与先前不同。
先前是皇帝在怒杀小贼,可以无视其他人,其他人也不会上赶着触霉头,现在不一样,事儿办完了……
刘据还站在大殿中央,四十五度角仰头呢。
那倔强的表情,分明再说:“老登,你休想忽视我!之前冤枉我的事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