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她,隋宜脸上的笑意都消减了几分,有些惆怅和心疼。
“出院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家里给她备了轮椅,她并不排斥那个轮椅,出院那天坐的就是轮椅,就是在房间闷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闻祁给她找的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来开导她,但效果甚微。
离婚的打击,即便不舍,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能承受。
断腿,断前程的打击,即便痛苦难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她拧巴拧巴,打算牙龈,为了将她养大成人的父母,她亦能勉强承受。
可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狠狠差一刀的痛,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甚至忍不住去反省。
她错了吗?
她想要舞台上不出差错,将美展现极致,追求公平公正,严苛自律,错了吗?
隋宜轻叹一声,“阿弦,你上去陪她说说话,想来,对你,她肯定愿意多说两句,帮我们开导开导她。”
季弦上来,敲响她的房门,里面没动静,她迟疑了两秒,便扬声道,“阮筝姐,是我,我进来了。”
说罢,便开门走进去。
夏日的天黑得晚,这会也不到七点,但房间里黑漆漆的,除了墙上装饰的两个壁灯散着薄弱的光亮,连物件影子都瞅不着。
季弦也没敢让走廊的光透进来,怕打扰到阮筝。
“阮筝姐,你在睡觉吗?”
“阿弦?”黑暗中,响起一道略哑又无力的轻柔女音。
季弦一愣,平时阮筝的声音婉约清雅,宛若山间的潺潺溪水,悠扬动听。
厦顺,屋子里亮起一盏暖黄色的灯,床头处的,烛台形态。
季弦迈步走过去,“我刚刚在楼下喝了一杯鲜奶圆子,觉得挺好喝的,就给你拿了一杯。”
“谢谢。”
阮筝撑着胳膊起来,季弦连忙放下杯子,帮她拿枕头垫在腰后,又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再把饮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