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每次去少府司领取东西,总是被他们他们严格盘问,生怕我们多带了东西。”
粱面庞一紧,这种话怎么能公然说。
“你说太子封君后,我们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都是自己管理田地私产。”
粱望着刘长,只觉得他想得甚美。
“大王应该会派专门的人亲自为太子打理田地亩产,矿产金银之事。若是按照你的理解,可以说我们以后不用再去少府司支取东西了。”
“专门的人代为打理这是什么意思”
“这秦国的一草一木,都是大王的。大王虽然把田地矿山湖泊封给了太子,可是这些都只是供太子使用,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大王的。”
刘长听着不乐意。
粱继续道,“秦国的君、侯、爵、公、长,都是如此。无人例外。”
刘长还没多问,粱就推脱走了。
刘长只能一个人在廊道里想这个事情,秦国的都是大王一个人的。
“难道说,等到天下打下来后,天下也都是大王一个人的”刘长忍不住向太子问这个问题。
扶苏正捧着长长的竹简,他回来才不久,太学里的人几乎是立刻把完成的竹书纪年献给了扶苏。
扶苏翻阅着竹书纪年,这本书他翻来翻去,每一页都写的是过去的历史。
可是每一个字都写着“黄”、与“暴”。
史书上记载的历史,人的劣根性和光明性一同存在。
可是竹书纪年里的历史,却是主打一个暴。
扶苏看到了很多政权交替的血腥真相,几乎没有一场政治权位的交接是不带鲜血的。
扶苏心中也很疑惑。
难道他和嬴政也不可避免要走到这一步。
他肯定是要继位做皇帝的,这是他眼下唯一的追求,但是这本书密密麻麻写了上万字,没有一次政权交替不是用杀戮来完成的。
刘长来问扶苏时,扶苏正这样发呆。
扶苏顿了片刻,随后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