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辩论,这谁遭得住?
但当临床医生的,哪个不是做一步得想个三五步的人?用药要考虑,治疗效果要考虑,患者支付能力要考虑,甚至患者家属好不好打交道也得考虑进来。
“所以这事儿就得拜托到杨哥你这儿了。”陆沉朝着杨伟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是个毫无其他心思,只是想从自家师长口袋里骗点糖吃的小徒弟,“能在全球范围内完成基础背景辐射调查,而且还能保证调查数据精准的也就只有重阳了嘛。”
“行啊,那你去申请科研资金,然后和重阳签个委托试验合同。”杨伟民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我能给你介绍一下负责人,咱们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直接给你打个七折。”
“杨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啊。”陆沉也不因为自己的白嫖企图被揭穿而恼怒,“我要是手头有闲着的科研资金,那不就直接下订单了嘛。”
陆沉手头当然没有科研资金,联合政府和学术委员会现在是有求必应,只要打个报告上去,连设备带人都能迅速配齐。
这种配合力度下,陆沉一直都没正式打个报告上去申请资金——来回免疫所和物理所的交通费都是从他自己腰包里出的。
现在的陆沉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亲兄弟明算账,这么大个企业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杨伟民毫不在意自己的辈分哐哐往下掉,他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就想从我的行动里搞出一点‘联合政府惊慌失措’的消息。咱老杨赔着钱当物种罪人,我贱不贱呐?”
陆沉想了想,诚恳道,“确实贱。”
电话两头,一对师徒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总之,你先把报告打上去。”杨伟民被陆沉占了个便宜,自己还无处发作,心情更糟了,“还有,不要光顾着一天到晚和小穆一起泡在实验室里,你本职工作也得做!”
在陆沉试图解释自己并没有偷懒泡妞,而是拯救世界之前,杨伟民先把他的话头给堵了回去,“拯救世界的工作固然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