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窝,做土匪头子的第十个小妾。
可能就是因为初次见面,我就欺骗了沈逸风,后来他总是口口声声喊我小骗子。”
“他照顾了我二十天,直到我养好伤口,开玩笑跟我说,救命之恩,我当对他以身相许。”
戴莹想起那个时候玩世不恭总爱逗她的沈逸风,情不自禁地笑了。
“沈参谋长,他很在乎你。”傅安安道。
戴莹却听得沉默了。
沈逸风的心意,她能感受到。
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和同等炽热的喜欢。
立场和理念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无法生育。
偌大的沈家,在海城藉藉有名的名门望族。
沈逸风作为唯一的承前启后者,绝不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郎。
与其后半辈子两个人拉扯撕裂痛苦,不如现在就斩断不该产生的情愫。
对他,对整个沈家,有百益而无一害。
傅安安收回按在戴莹脉搏上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的派克金笔和纸,凝神静气,开始写药方。
“找一头活的白羊,取一碗新鲜热血,趁鲜喝下,再取焙干乌梅肉一两,白沙糖五钱,用水煎服,连续服用半个月。”
写完后,傅安安把药单子递给戴莹,轻声叮嘱,“痊愈后,忌辛辣肉类,尤其是羊肉羊排羊杂羊汤,不可再食用。”
戴莹看了眼药方,感激道,“谢谢傅小姐。”
虽然还没有开始喝药,但傅安安镇定自若的模样,浑身笼罩在阳光下,有层浅淡的光芒,看上去让人无比信服。
折磨了这么多天,她受够了。
沈逸风这时大踏步走进来,望见戴莹手里的药方,眼前发亮。
“刷”地一声,取走了。
“老子去抓药。”
丢下这句话,他就急匆匆离开,赶去附近的中药堂。
药抓来了,还绑来了两头雪白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