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棉花似的,稍不留神,高跟鞋踩中他的脚。
傅安安站不稳了。
身子歪了歪,冷不防撞入男人坚硬的胸膛,惊得猛然抬头。
红唇不经意间,滑过那抹冷锐的喉结。
顿时,被他身上硝烟混合松柏的气息,熏染得如同喝醉了红酒般,越发晕晕沉沉。
“对……对不起。”
傅安安忙道歉。
猝然想起柳清如投怀送抱,被他一脚踹断五根肋骨的事。
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了不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看着她突然远远避开的动作,厉枭没有点破。
直到一曲终了。
“谢谢督军赏脸。”
傅安安松了口气,松开他的手,窘迫的脸色,也放松了许多。
顾雨菲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朝厉枭匆匆露出礼貌的笑容,就一阵风拉着傅安安走开。
离厉枭越来越远,傅安安彻底放松了,脸色也逐渐正常起来。
顾雨菲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地瞪大眼睛。
“傅安安,我害怕督军就算了,没想到,你也胆小如鼠,这么害怕督军?!”
傅安安顿了顿。
她的怕,和顾雨菲的怕,是完全不同的。
但那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喜欢朱乾川的时候,朱乾川说他的姆妈不喜欢浪荡不端庄的女子。
她便循规蹈矩,对他发乎情,止乎礼,偶尔牵牵手而已。
大婚当日,他来不及掀开她的红盖头,就远赴福广两地参加远征。
三年后回来,他爱上了乔曼,休她另娶。
故而,刚才触碰到厉枭喉结带给她的冲击,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她感到心慌,悸动。
婉转的乐曲响起,白俄人乐队,在演奏第二支舞曲。
傅安安陷入思绪里,被顾雨菲悄悄推向顾斯铭。
“安安,怎么了,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