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没松手,眼神很平静。
她正色道:“你是家中的幺女,上头有两个哥哥,早已娶妻。”
“生来有赚生意的头脑。刘家名下的铺子是你开的,生意也都归你管。”
“泽县被贪官统治的乌烟瘴气,不少商贾上赶着孝敬。可你这些年赚的都是干净钱,上面威逼利诱也好,你扛着压力都没有和那些人蛇鼠一窝。”
这也是牢房都快被挤满了,犯人不够关,可刘家上下安然无恙的原因。
“不说别的,光是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刘燕的怒气彻底歇了。
突然被夸,夸她的还是让她窝火的虞听晚。
她莫名有些头重脚轻。
刘燕不觉得虞听晚再说假话。
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很骄傲。
做生意,除了要有手段,脊梁骨还得是直的。若弯了,但凡遭遇些风吹雨打都能被压垮。
算了。
她不想和虞听晚计较了。
下一瞬,就听姑娘语气古怪:“可你怎么什么货色都能看上?”
“这年头倒插门是让人瞧不起的。除了迫不得已的,愿意入赘你家,看上的会是你的人吗?”
刘燕:???
你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是吧!
虞听晚:“我想能开铺子的人,都该是精明的。”
她很疑惑。
“可你怎么……”
一时间,姑娘不想打击她,可又找不出合适的词儿。
虞听晚绞尽脑汁:“你是活够了吗?”
刘燕:“……什么?”
她生着一张小圆脸,穿金戴银不说,还抹着胭脂。模样不算俗,可第一眼看去,多数人眼神都会落在别的地方。
比如腰间的玉佩,发上的金簪,玛瑙打磨的耳坠上。
若是放在繁华的上京,自是不够看的,可泽县为穷苦之地。
如何不惹眼?
刘家的家业,又如何不造惦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