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睁不开了。
她直奔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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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把姑娘贴身的衣物洗好,可棉衣并不好洗,她打算拿去河边洗,念着岳山这几日都没出门,怕是要憋坏了,也带上了他。
家里渡着的层层阴霾褪去,两人有说有笑的开了门,就撞见里正家的小儿子在门口徘徊。
“这不是常树吗?怎么了?”
听到声音,常树连忙走过来。
“婶儿。”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照理来说婶子家出了事,我不该跑这一趟。”
“可先前我们兄弟几个去巡逻,瞧见山上下来一个姑娘。”
实在隔得远,看不清容貌。
对方怕是也看到了他们,也不知为何,走了另一条路,还溜的很快。
他们刚开始没当回事,只是庆幸继周老汉后,又活了一个。
可事后……
“我们几个越想越不对劲。”
“大哥就让我过来问一声,晚娘她是不是回来了。”
要是回来了皆大欢喜,要是没回来,可不是戳人家痛处么。
故常树问的小心翼翼。
慧娘闻言忙道:“劳你们惦记,是晚娘,这孩子没事。”
常树:“好好好,这就好,那婶子先忙着,我得回去了。”
他没有去巡逻,直接跑回了家。
里正这会儿正和几位年纪略长又在村里说得上话的老人在商议后续的安排。
许是慌,又牵挂山脚的孙子,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
换到往常出了事最该寻求官府帮助。可如今情况不允许,只能一村子人团结起来自救。
这时候常树从外头冲了进来。
“爷,晚娘她还活着!”
所有人都倏然看向他。
“不应该啊,周老汉说她被吃了的。”
“常树,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常树忙道:“是慧婶亲口说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