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撸了撸袖摆:“你个小贱人……”
里正从屋里出来。
“都吵什么?”
这里不用给庄梅留面子的除了虞听晚,就是里正。虞听晚是头铁,里正是年纪身份摆在那里。
“晚娘说的有错吗?你忘了当初是如何跪在地上求慧娘的?你臊不臊啊!”
“你不想儿子征兵,花钱请衙门下来登记名册的捕快喝酒,直接把侄子的名顶上。当年的事,我要是不提,你是不是都忘了?如何好意思在这同她吵?”
他这么一提,年长些的妇人也都想起来了。
当年,也是下雪天。
庄梅哪有如今的盛气凌人。她难得低三下四跪到几近奔溃的慧娘跟前。
【“这事是我错了,可我也没办法啊,当兵那么苦,一不留神是要没命的,你家卫慎整日上蹿下跳,还能下河摸鱼,一看就是习武的好苗子。”】
最是温和的慧娘,发疯般抬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那我家阿郎就活该吗?】
【“你舍不得自己儿子送死,就把阿郎推出去?】
卫慎可比卫勤天还小两岁呢
庄梅脸色一变。
“这……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提的。”
见状,有人连连摇头。
“原来是知道亏心的。”
“卫家阿郎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吧,也没见他们大房过去探望。实在不地道。”
“是啊,勤天如今娶了妻,都当爹了。他堂弟却伤成那样……”
在没有涉及利益的前提下,里正还是格外公平,愿意主持公道的。
他沉脸:“人在做天在看,就不怕受报应?吃绝户不是那么吃的。”
庄梅不满:“不过妇人之间起了口舌,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里正,也管不着。”
里正也不气,懒得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计较。
“要是不服气,就让你男人过来和我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