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菲心里自然免不了得纳闷半天。
刘丽菲,比边沐大着六七岁,本科学历,中医科大主任匡衣衡的徒弟,性格外向,时不时会上边沐这边诊室坐会儿聊聊天。
“贯穿外伤深度感染,拖得时间有些长了,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了,其他科室同事都挺为难的,到我这儿碰碰运气,你这一提糖醋花鲢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多谢,多谢”说着话,边沐起身十分客气地将刘丽菲大夫礼让到座椅上。
回过身,边沐冲着患者妻女叮嘱了一番。
“南郊披甲屯向西十来里地有个黑龙潭,你们知道那地方不”
“我知道那儿有几眼天然喷泉,全是活水,经常见有人在那儿钓鱼。”葛先生妻子连忙回应了几句。
“您说的是黑龙湖,黑龙潭还得再朝西南方向走上几里地,那地方水温低,阴气森森的,就算是垂钓高手轻易也钓不到半条,我跟你们说啊,葛大叔营养有些欠缺,得好好补补才行,他体质主阳,得相应进补一些阴性鱼肉才能把免疫力提上去,黑龙潭那边生长着一种叫作望天白的胖头鱼,鱼肚白皙如雪,正中有一道黑线贯穿鱼身,就一根刺,很好收拾的,不过,这鱼极难捕捞,我给你们开张方子,你们照着方子配点钓饵可能还好钓点。”说罢,边沐回到桌前,提笔刷刷点点开了张特殊处方配给葛大叔女儿。
“好的,好的谢谢边大夫,不管有多难,我们也要抓点回去试试。”说罢,葛家女儿将那张特殊处方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时候,“叶象花”的毒性也消解得差不多了,边沐招呼着患者妻女将葛先生推到处置床边,边沐戴好外科手术手套手脚麻利地把伤药上好,随后再穿好外科专用缝合针线做了十分专业的结界封扎。
刘丽菲也是正规院校毕业的,看着边沐极其娴熟的封扎手法,她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医院里一直有种传说,说边沐才是整个中医科水平最高的大夫,对此,刘丽菲一直不以为然,今日一见,刘丽菲心底不禁有些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