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种说法,所有的原罪都收到了大天使的审判,因为伤势所以才藏起来疗伤。”袁金龙回味高尔的话,“但它们无法愈合。”
“听起来像诅咒,会不会诅咒的人不死,伤就不会愈合?”李泽问。
他回忆起地铁站,回忆起‘暴食’贝露赛布。
乌列尔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施行了天罚,也就是诅咒,除了大天使无法起死回生,贝露赛布杀死乌列尔并吞了下去,虽然找到了办法,但仍旧不能很好的实施下去,其原因就是他还是原罪,并不是大天使。
“Poéon你们应该相当了解,任天堂最出色的IP,其中最负盛名的战斗方式是属性克制。国文化中有五行相生五行相克的传承,而在现代动画与游戏中,讲得最多也最残暴的两个克制就是一个光一个暗。”高尔用手电筒照过飞跑过去的老鼠,那大得简直难以想象,“你可以把大天使看成光,魔王看成暗。”
“光难以驱逐暗,暗也难以驱逐光?”李泽下意识收了收领口,要是从天而降比之前老鼠还大的蜘蛛,他铁定要献生在这。
“正确的理解。”
“这是‘黎明’的制造前提吗?”
“‘黎明’吗?那是你的导师菲利普教授想出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高尔赞叹,“无愧于他教授的名号。”
“不考虑给他加点儿工资?”想起那个天天在实验室叫嚷科研资金不足、工资不够用的糟老头子,却总在关键时刻给他一堆保命用的东西,他这个做学生的,理应替自己的老师打抱不平。
高尔转起手电筒,仿佛转笔一样熟练有力:“加个屁,他的钱根本用不完,他只是喜欢去拉斯维加斯。”
他们慢悠悠地行走在下水道内,活像三只咬着前方尾巴前进的老鼠。
电筒照亮了长着青苔的水泥墙,现代化的下水道赋予了城市轻松排水的理想方式,重要的是四周是海,旧金山的下水道还有这放着海浪海啸的作用。它的截面呈圆形,中间是水渠,两侧有可供行走的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