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头往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们以为这鼠患从何而来?”
张天勤接话道:“对啊!这么大的老鼠从哪里来的?县里怎么也不管管?”
行头举起手指往嘴边“嘘”了一声:“你当县里不想管啊?这鼠患可不止是长坪山一地有,一开始只是老鼠多,大家也没管,后来就不得了了!”
吴求道也听得聚精会神,插嘴问道:“如何不得了?”
行头解释,原来好几年前,整个唐兴县就闹了鼠患!当时查了半天,发现是羊马河那边的江源镇请了灰神才惹出的鼠患,好几个上面派来的县长都想查这事儿,但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得已,上头就让县里的佐官代理县令,权作“知县”。大家都不敢接这烂摊子,推来推去,落到了原来的刀笔吏刘栋头上,这刘知县明白灰神不好惹,一直没敢管。
行头叹息道:“你说光是老鼠多也就罢了,可这几年那些老鼠块头越来越大,性情也越来越凶,已经敢光天化日闯入民宅偷吃村民存粮了,纠集三五只甚至还敢跟土狗对峙。”
“那个发黄榜的长坪山,就是被咬死了几个孩童,又不敢去江源镇闹事,于是把主意打到你们这些好事的游侠儿身上,指望你们能帮他们灭了江源镇的灰神!”
吴求道皱了皱眉,问道:“这种淫祀,灭就灭了,能有什么关系?”
行头哈哈一笑:“这位小兄弟倒是侠义心肠,不过当初县里凑了一大笔银子,向牙行张了地榜,想除灭灰神,结果到今天都没有人把榜揭掉,此事凶险可见一斑矣!”
“可长坪山那群土哈哈,明明没钱却又不肯受着,整个村子糊弄人似的凑了几缗铜钱去发黄榜,分明是欺你们不知详情啊!”
“要我说,那些乡民啊,实在是歹毒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