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
“确凿。”范图疲惫的瘫在竹榻上,两条腿叉开,看起来极为不雅。
没办法,从黄昏时分到现在,换人不换马的一路狂奔,差不多六七个时辰,就算是精于骑射的精锐已实在承受不住。
一个月前,李善是从午时启程,抵达日月潭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可想而知范图的疲惫,两条腿内侧估计都是血淋淋的了。
“吃几口。”赵大端着一碗粥过来,“天都还没亮,现在只有这个,炊房那边正在做。”
范图就着碗沿吞咽了几大口,才补充道“不敢探查兵力多寡,但只看到的,约莫数十人。”
李善点点头,虽然沮原桥就在嵯峨山侧,但埋伏的兵力不会太多,否则一方面调兵容易引起警惕,另一方面范图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李善深吸了口气,“范十一那边消息回来了吗”
“还没有。”
范图赶回日月潭后,还没等李善接到消息,范十一已经亲自去探听消息了,自两日前,范十一就将人手撒了出去,盯着各处。
截杀信使,无非就是要在短时间内截断京兆与仁智宫之间的联络,换句话说,对方需要短时间内长安不能做出准确的反应而停留在京兆的上番府兵,不得诏令,不得入长安,也不能擅离京兆。
李善早早就安排人手盯着长安了,现在天色微凉,长安即将开城门,如果是东宫或者裴世矩掺和进去,那就不可能没有妄动。
“阿郎。”
门外传来朱八的声音,李善推开门大步走出去,刘黑儿、王君昊、曲四郎、周二郎均准备妥当,除了尚在领军的张仲坚,如今还在仁智宫的齐老三、侯洪涛外,李善麾下的将校都已经汇集。
远处的大门外,数十亲卫按刀肃立如山,大量的军械、弓弩、铠甲正被青壮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断是运至村口处。
“阿郎。”刘黑儿声音略为低沉,“军械、战马、干粮都已经备齐,随时可以启程。”
李善露出个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