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指着这厮的鼻子,笑骂道“再回来在孤身边做个亲卫”
“只要阿郎许可。”贺娄兴舒心里是有数的,如今他还是住在日月潭,对李善的称呼还是“阿郎”,身为李家门下的身份那是消除不掉的。
而偏偏李善对司农寺不太关注,甚至都很少去上衙视事,贺娄兴舒与其在司农寺做个小吏熬着,还不如回亲卫队呢。
虽然都说如今阿郎与赵郡王一样很难再领军上阵了,但贺娄兴舒却是能跟着同样亲卫出身的苏定方、张仲坚、曲四郎、侯洪涛等将领建功立业。
不过当年李善特地将贺娄兴舒塞在司农寺,却是有其用意的,虽然懵懂,但他很确定,司农寺是有问题的,这条线一直联络到了齐王身上。
随口聊了几句后,李善才说起正事,“齐三郎起窑烧砖,外面的左右千牛卫以及各家部曲都是要建屋的,估摸着是从坊州本地调集民夫,可能士卒也要动手。”
“你回头吩咐一句,给外间的士卒多调配一些粮食”
贺娄兴舒是李善的门下,后者又是司农卿,吩咐一句那是理所应当的,而这种粮食调配也是司农寺下面的属官主持的。
“阿郎”贺娄兴舒有些犹豫,凑近了几步,小声说“还记得上个月两位少卿都有点愁眉苦脸”
李善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怎么”
“好像坊州宜君的粮仓有问题。”贺娄兴舒说话的声音更低了,“自前日起,粮草储备已然不足。”
“粮草不足”李善看模样有些意外,“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贺娄兴舒想了想,遥遥看了眼安置在凤凰谷内东侧的粮仓,“如今只有三日之粮。”
李善随意笑着说“那就算了等宜君县那边多送些粮草过来再说。”
贺娄兴舒应了声,疑惑道“也不知道宜君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看宇文少卿的模样,不像是什么好事。”
“这可是在关中坊州,距离京兆不远,陛下秦王都在,难道还能让百官饿肚子”
“阿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