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滑国公皇甫无逸,持符节抚慰西南多年,罢除贪暴,任用廉吏,法令严明,使蜀地归心。”
第十六个。
“荥阳郡公郑善果,前隋即名列考核第一,入唐后掌大理寺兼民部尚书,奉公守法,抚慰河北山东多有善绩,关内鏖战半载,亦多赖民部筹措。”
这是第十七个嗯,上一个皇甫无逸是秦王的人,郑善果是太子的心腹。
瞥见李渊的脸色已经渐渐缓和下来了,裴世矩有些无聊,在心里盘算起这次陛下出巡避暑,这也是一个机会,但能不能用需要再斟酌。
裴世矩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头,这是一种直觉,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倒是前些日子,李客师、张琮两个千牛卫将军对承乾殿的保护极为严密明显比前几个月要严密的多。
裴世矩看了眼李善,他猜测或许有这位魏嗣王的手笔,因为那是在李客师回朝之后才发生的。
而且不仅仅是李客师,也不仅仅是承乾殿这个地方,最近一段时间裴世矩很敏锐的发现,秦王一脉的势力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秦王甚至连续好几天都居住在天策府而不是皇宫内。
裴世矩在心里长长叹息,他的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能发动,他在选择时机上需要一个契机。
其实理论上现在这个契机就很不错,朝野上下的视线都盯着那份即将新鲜出炉的凌烟阁功臣榜,如果这时候动手,说不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裴世矩也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本就是李善折腾出来的,怎么可能暗中没有提防。
而这次的避暑能不能成为一个机会很难说,其实裴世矩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过去了,在苏定方卸任回京的途中,那时候李客师还没有抵达长安,那时候只有张琮警戒承乾殿,而李世民也基本都住在承乾殿,如果能断然宫变,的确是有不小成功几率击杀秦王的。
但这所谓的最好的机会是针对裴世矩而言的,他也没办法腹诽太子李建成优柔寡断,因为人家还真没有到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