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尚书省,承天门大街上都看不到人,早就已经放衙了,李善在朱雀门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出了城,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庄子。
“韦云起”凌敬有些意外,“你问他作甚”
“此人依附东宫”李善眨眨眼,“益州道行台兵部尚书,这应该是东宫在益州行台不多的人手了,殿下没有提过吗”
“没有。”凌敬摇摇头,“不过此人与窦轨有隙,窦轨曾言,他日必斩其头颅。”
李善探出手,手指不自觉的抠着下嘴唇干裂的皮,喃喃道“此人真的依附东宫吗”
“今日到底如何了”凌敬懒得去管韦云起,“原州可有变动夏州呢”
李善干笑了几声,在凌敬的催促下,将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听得凌敬瞠目结舌包括胡演、杨则的调任,小半个关内道都被李善指手画脚。
“只要张士贵不失原州刺史就好,薛万彻出任夏州总管也算合适。”凌敬不用翻地图,慢慢盘算了会儿道“灵州郭孝恪,原州张武安,陇州李孟尝,倒是连成一片。”
“宁州与陇州之间隔着泾州,泾州刺史钱九陇乃是陛下嫡系,不过在秦王麾下多年,韦云起虽堪称名将,但也无能为力。”
“韦云起未必是东宫的人。”李善若有所思的再次强调,“窦轨向来中立,随小侄出征,在军中与东宫、秦王府两方将领相处算不上融洽,但也不会起无谓是非。”
凌敬想了会儿,“怀仁的意思,窦轨与韦云起有深仇大恨,所以后者未必会是东宫门下”
“嗯,而且京兆韦氏有韦挺在,有韦云起两个堂弟,别忘了还有太子家令韦庆嗣。”李善笑道“陇西李氏丹阳一房,兄弟三人分侍三主韦云起武德元年就去了益州,实在没有投入东宫门下的必要。”
“的确如此。”凌敬沉吟良久后笑道“怀仁今日倒是心思转的快,挑出了段德操、胡演。”
“当日在御前就提及了段德操。”李善哼了声,他觉得李渊主要的目标就是段德操,希望这位嫡系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