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两千多具尸首搭建成了一座足以让寻常人丧胆的京观。
李善满足的看着这一幕,欣喜的嗅着风中的血腥味,李靖远远的看了眼那位青年郡王,默不作声的回到帐内。
“三伯。”李楷有点不安,“怀仁虽杀戮颇重,但”
“之前你提及,邯郸王有意回朝”恢复平静的李靖捋须低声呢喃,“或有可能,或有可能。”
“怀仁虽然年少,但言出必践”
李靖嗤笑一声,“难道他向你亲口承诺,不借此战功为代州总管,或无意使张士贵、张公瑾出任代州总管”
“三伯的意思是”
“本以为邯郸王性情刚烈如火,今日看来,颇有韬略。”李靖约莫看懂了李善的意思,轻声道“此等大捷,足以夸功,却斩数千俘虏,过犹不及”
顿了顿,李靖看了眼李楷,“适才他如何说的”
李楷呆了呆,
试探问道“怀仁这是自污”
“谈不上自污。”李靖摇摇头,“不过小手段而已,你且细说。”
的确谈不上自污,但李靖能迅速从中窥探到一些什么,如果李善有意上位代州总管,那就不会如此妄为,摆明了是给人借口。
李楷开始慢慢讲述李善的安排,李靖眉头紧锁,不时发问。
好一会儿之后,李靖右手不自觉的缓缓抚摸膝头,食指轻叩,点头道“果有手段,遍观代州,霞市为重。”
“之前数月,一直有粮盐输云州,侄儿甚是不解,曾经询问怀仁”李楷咳嗽两声,“直到前几日方才得知,数月前西河郡公奉圣命巡视代州,实则是与突利可汗签订盟约。”
“嗯,此战颉利大败,突利得利。”李靖在心里盘算,缓缓道“暂停粮盐,但霞市商路不可断,储粮亦不可断。”
“只怕稍难。”李楷摇摇头道“霞市之所以能大量储粮,一是玉壶春,二是马引。”
李靖也有些无奈,如果没有李善被困于顾集镇一事,以侄儿和李善的关系,以陇西李氏丹阳房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