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开五指,手心略有汗迹,眼角余光扫了扫,却见张士贵面无表情,薛万彻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紧张的气氛被李善连绵不绝的大笑声打断,这位青年背嵴挺直,面带寒霜,喝道“十数年来,草原胡族借道朔州,往来自如,劫掠河东,如今朔州归唐,却在雁门关外”
“刘世让、秦武通、张士贵、薛万彻,无不是当世名将之流”
“但欲出镇朔州,首选非才,而是心志”
“若无磐石心志,绝不屈膝夷狄,孤又如何敢用呢”
李善冷笑着举起马鞭,直指颉利可汗,“欲攻便来攻,让你知晓何为撼山之难”
小小顾集镇在十余万大军中,如同在海浪中颠簸的纸船,而面前的青年一改温文雅度,锋芒毕露,言语携金石之声,在空旷的原野中回响。
就在颉利可汗就要拨马回走,立即遣派大军攻城的时候,李善手中的马鞭转向了那些部落头领,“听闻此番草原部落齐齐南下,不知铁勒九姓可在”
人群略有些骚动,片刻后,一位肤色白皙的胡人在数人簇拥中出列,笑道“在下铁勒夷男,见过邯郸郡王。”
薛万彻对草原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低声道“此人乃铁勒一部首领夷男,初与与薛族杂居,数年前灭并延陀族,称为薛延陀。”
李善心中大定,放声道“孤受陛下信重,得以执掌代州,愿力请陛下赐足下诏书与鼓,册封可汗”
“住口”颉利可汗脸色大变,勐地拔出腰间金刀。
阿史那社尔冷笑道“足下绝境之中,只能使此等离间伎俩了吗”
李善对那位面色讪讪往后退的中年胡人微微笑着,嘴里却在说“社尔兄此言差矣,若是此计无用,贵上何以大怒呢”
一直没吭声的张士贵点了点头,颉利可汗的勃然大怒证明了李善的话是有效果的李善差不多能确定,这位夷男搞不好就是历史上称汗建国,并且在关键时刻插了颉利可汗一刀的薛延陀之主。
李善瞄了几眼,那位夷男倒是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