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如此。”席多笑着打圆场道“邯郸王赴任以来,代、朔两州多少百姓赖之而活,殿下亲自抢收,又善待民众,县人均称此生未见如此父母”
温彦博向张士贵使了个眼色,坐下笑道“五台县的张弘慎还在为耕牛发愁,不如殿下赔些粮草,再多拨一些人手过来吧。”
李善一听这话,脸色一变,接过一旁亲卫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慢条斯理道“从代州总管府拨人”
“薛万彻那厮可不一定愿意放人呢。”
“某没多久就要回朝了,何必为此得罪太子心腹爱将呢”
张士贵眉头一竖,“难道不是邯郸王要修筑”
“难道此事不是于国有益吗”李善嗤笑道“难道在此修筑寨堡,力保朔州,遮蔽代州,于某李怀仁有什么好处吗”
要拨人那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李善能调动的人手都是本地势族,很难绕过身为录事参军事的薛万彻。
而一旦这么做了,东宫、秦王府的势力在代州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对即将回朝的李善来说是个不能再坏的结果呃,其实现在已经不太平衡了,但终究还勉强能稳得住,以后的事就拜托李靖了。
李善这番话显示了立场,同时也剖析自身,温彦博闻言动容,的确,李善如此折腾,或有建功立业之心,或有不肯全然让功李药师的可能,但终究于国有益,于自身并无直接的好处。
张士贵呆了半响后,突然坐下,瞥了眼一旁的朱石头,“还不去取几双快子来”
好吧,李善还是做到了一起吃点。
几块牛肉下肚,两杯烈酒入喉,李善接着提起朝中屡屡严禁屠牛这件事为什么要屡屡严禁杀牛呢
那当然是不许杀牛,但事实上杀牛吃牛的事屡屡发生啊。
“难为,难为之。”李善轻轻拍桉,摇头道“即使定为重罪,亦难禁民间杀牛。”
张士贵正色道“丽水生金”
所谓的丽水生金指的是大名鼎鼎的法家韩非在韩非子一文中的典故,也显示了这个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