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总不会在五月初就发兵来攻吧”
阿史那社尔还在嘴硬,“未尝不可。”
“哈哈哈”李善长笑道“突厥每每五月下旬、八月中旬攻伐河东,为的就是劫掠粮草,若是久攻不克,只怕粮草断绝,部落不宁,颉利可汗理应不会如此不智。”
面前这厮对突厥内情了解的非常深,阿史那社尔深吸了口气,“以足下手段,必有重逢之日。”
李善摇了摇阿史那社尔的手,“于战场相见,某更愿与社尔兄品酒畅谈。”
两人心里都清楚,突厥、李唐必有一场倾国之战,阿史那社尔相信,一定会在战场遇见李善。
而李善在想,如果按照历史轨迹,面前的这位阿史那子弟要么是死在了战场上,要么是宿卫宫中,为天可汗爪牙还是很有可能和自己品酒畅谈的。
针锋相对了几句后,李善指了指远处,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史那社尔脸都僵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负责这三万人的三日粮草
掰扯到最后,一直到那边的农奴交接完毕,突厥人赶来了一千多匹良驹和六百头耕牛,刘世让、苏定方已经率军前来接应,阿史那社尔才松了口让人赶来了几百头羊充为口粮。
“社尔兄放心便是。”李善略略施了一礼,“玉壶春乃是在下敛财利器,不到万不得已之际,绝不会散于五原郡中。”
阿史那社尔面色阴沉,勉强露出个哭一般的笑容,“当年以为,足下之智可比留侯,今日方知,足下之谋更类献侯。”
李善身后的温彦博微微颔首,也赞同这个评价至少从今日李善欲散玉壶春秘方一事来看,的确有这么点意思。
所谓的留侯指的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从李善赴任代州之后,开拓商路,迁居百姓,无声无息让苑君章陷入绝境的手段可见一斑。
而献侯指的是汉初宰相陈平,这位虽然也是名臣,但在史书中更多以谋士的面目出现,常出奇计这个奇计往往与毒计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