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善自称罪状,李渊的第一反应是,平阳知不知道,第二反应是,难道刘世让真的降了突厥
平阳公主一脸懵逼的表情显示了她完全不知情,而李善接下来的几句话让李渊也神情恍忽,同样一脸懵逼。
“结社率”李渊挥手打断李善的讲述,“当时结社率率军在马邑对峙苑君章所部,所以你才敢连夜追击欲谷设”
“是。”
李渊眨眨眼,所以暗通突厥的不是刘世让,而是你
平阳公主眉头大皱,轻喝道“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快些说”
“平阳,别急。”李渊突然想起了什么,“结社率好像招抚苑君章,元普提过,此人也在马邑,后来乘乱逃走。”
“私纵敌将,此臣罪一也。”李善现在的人设是对李渊这位君主毫无保留的忠臣,不惜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当日袭营,结社率被生擒,逼降苑君章后,臣在返回雁门关途中,赠其马匹,使其窜回草原。”
“暗通突厥,此臣罪二也。”
“雁门一战,臣勾连结社率,使其率军西移,臣才下定决心,连夜追击,最终生擒欲谷设。”
平阳公主噢了一声,“难怪出塞大胜后还敢连夜追击”
李渊调整了一下坐姿,在心里复盘了一下雁门战事,突然道“从头到尾,细述一遍。”
“那就要从马邑招抚苑君章时候说起了。”
“起来,坐着说。”李渊笑骂道“好大的胆子,勾结突厥,私纵敌将,晋爵就不用想了”
“父亲”平阳公主不满道“怀仁自承罪责,尚未确凿,但大败突厥,生擒欲谷设,如此大功,竟然无封赏”
李渊朝起身的李善努努下巴,“怀仁觉得呢”
李善干笑两声,“伯父,三姐不如功过相抵”
“那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罪责”平阳公主哼了声,“此议军国大事,不可以私叙之。”
“是是,陛下。”李善咳嗽两声,将马邑十日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其间还添油加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