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厅四通八达,但点燃的火炉让厅内温暖如春,分次而坐的诸将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上面正和任城王李道宗笑谈的宽袍大袖青年。
貌似温文儒雅,言行举止均有雅意,看上去怎么也不能和塞外那已经垒的高高的京关联系在一起。
其他人还稍好一点,虽然没能赶上这场大捷,虽然被李善或有意或无意的来了个下马威但刚刚听闻战报赶到雁门关的常何,脸色灰败,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人都到了,偏偏没捞到任何好处看似只是没占到便宜,但也没什么损失,但这对常何来说,实在是一次极为沉重的打击。
向来没个正经多年前被评为无赖的段志玄收敛的很,侧头小心的打量着身上还裹着伤的苏定方、张宝相,两千骑三刻种内正面击破五千突厥,雪夜追击,连战连捷,生擒欲谷设,垒就京关纵然久历战阵,段志玄也觉得有扑面而来的寒气。
“单于夜遁逃”李道宗啧啧道“怀仁颇有豪情。”
李善有些无奈,“阿史那社尔索赠诗,自然要让他满意。”
“哈哈哈”李道宗大笑道“明岁或许颉利可汗亲率大军南犯,你我二人携手”
“必护佑河东,力保马邑不失”李善斩钉截铁的说“小弟信得过道宗兄,面西而战,不虑背后。”
李道宗伸手与李善互握,“为兄亦如此,若出塞而战,必竭尽全力”
简短而暗藏深意的交流,让下面几位前两日才赶到雁门关的诸将都面色变幻莫测,薛万彻突然记起,之前在猩州道左相逢,任城王一直口称馆陶县公,如今却是称兄道弟,亲热非常。
微垂眼帘的张公瑾和一旁的段志玄交换了个眼神,这段话不仅显示了李善和李道宗之前的亲密关系,更显示了这两位执掌整个河东的实权人物的立场共同的立场。
关系融洽,立场相同,这对河东,对李唐一朝,对抵抗突厥都是好事这也是李善和李道宗共同发出的警告,你们谁敢在河东闹幺蛾子,那就是将我们俩都得罪了
在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