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正厅内,端坐在上首的李善看着侃侃而谈的中年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只听了两句,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来的并不是突利可汗遣派的使者。
想想也是,若是突利可汗真的有意,结社率那儿是有秘密联络通道的,何必公然叩关求见
看着懒洋洋的李善,中年人脸上怒气愈盛,高喝道“他日可汗率数十万铁骑踏破雁门关,尔等”
“砰”坐在侧翼的李道宗勐地一拍桌桉,喝道“那就试试”
“道宗兄勿怒。”李善又打了个哈欠,笑容可掬的问“若使颉利可汗不发兵雁门贵使尽可提条件。”
中年人得意的捋须道“只需一人头颅即可。”
“何人头颅能息可汗盛怒”李善笑容愈盛。
李道宗隐隐听出了点味道,冷笑道“莫不是馆陶县公李怀仁头颅”
“正是”中年人上前一步,情真意切劝道“李唐开朝,国公、郡公均数以车乘,区区县公罢了,更何况不过一地县令”
“此人勾连苑君章,以至可汗盛怒,若得此僚头颅,可汗愿与唐国结兄弟之好”
“只怕非是颉利可汗遣派,而是欲谷设吧。”李道宗哼了声,“倒是聪明大败之后遣使者以此逼迫”
“聪明,聪明哈哈哈”李善笑得前仰后合,“不料道宗兄亦喜说笑。”
笑了好一阵,笑得李道宗也忍俊不禁,笑得那中年人一脸茫然,李善这才擦去眼泪,叹道“阿史那子弟,倒也见过几位”
“始毕可汗子嗣中,突利可汗最贤,可惜缘悭一面,不过其幼子阿史那结社率,虽懵懂不知,却有粗豪七十。”
“处罗可汗子嗣中,阿史那社尔文韬武略均有可取之处,更明大局,晓进退,知趋利避害,他日必有所成。”
“阿史那摸末最令某惋惜万分。”李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当日某与摸末兄一见如故,均有倾盖如故之感。”
李道宗看向李善的眼神颇为诡异雪夜袭营早就传遍长安,他当然知晓,不过细节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