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内,李渊无奈的一摊手,“平阳,怀仁已然是县公了,如此年轻,晋爵太速不是好事,再说不是晋职了吗”
一旁的宇文昭仪正在烹茶,笑着说“这是陛下爱重李郎君呢。”
“是啊。”李渊搬着手指头,“县公之上是郡公,再往上是国公只剩下两级了。”
“为父倒是舍得一个郡王爵,倒是不知道怀仁肯不肯”
平阳公主一脸愁容,叹息道“父亲,还不如直接晋爵国公,然后召回朝中闲置。”
“闲置”李渊大为诧异,“这是为何”
“为父刻意留下代州总管,以怀仁之才,以长史掌之,理应不难。”
“怀仁倒不是个冒失的,但总能惹是生非”平阳公主觉得头痛,“父亲数数,赴任半年,都闹出多少事了”
“哈哈哈哈”李渊放声大笑,“今日为父议事时也在想呢,怀仁才赴任半载”
平阳公主苦笑道“而且毕竟欲谷设深恨怀仁,明岁必然说动颉利可汗大举来犯若是马邑、雁门关失守”
李渊收起笑意,点头道“虽马邑在手,也不得不防”
平阳公主乘机道“怀仁虽未正位代州总管,但却是以长史暂掌。”
“代州总管辖代州、猩州、蔚州、朔州,而朔州的苑君章、刘世让有自主之权,怀仁一来无人可用,二来兵力单薄。”
“哈哈哈,难怪今日一大早就进宫呢,原来是来为怀仁说项”李渊指了指女儿,似笑非笑道“是怀仁来信”
平阳公主摇摇头,“怀仁信中提及,当夜决意袭营,亲卫头领王君昊虽是故山东名将王伏宝之侄,但不擅领兵,临济县侯阚棱又不擅骑术,实在无人可用,才冒险用刘世让。”
“噢噢,所以前亲卫头领苏定方有意去雁门。”李渊微微颔首,“既复设代州总管府,的确要遣派军将,这两日再议吧。”
平阳公主松了口气,心里盘算,若是代州兵力雄厚,自己再去信任城王李道宗,就算突厥破关而入,也应该无碍李道宗骑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