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厅内,只摆着一张方桌。
桌上七八盘菜肴,一探玉壶春,结社率正在大嚼狂饮,脸颊一片绯红,崔信皱着眉头勉强坐着,恨不得抽身而去。
郁射设和李善两人最是正常,浅酌慢饮,时不时吃上几口菜郁射设用起快子也很是熟练。
“孝政先回去吧。”李善对亲自斟酒的苑孝政说“此次带回来的两本诗集,多多诵读。”
“是。”苑孝政放下酒坛,后退几步,行了一礼才退下。
郁射设心里有些不安,苑君章的儿子居然拜李善为师还好我昨晚住在城外,不过今日入城是不是有点冒险
“没想到怀仁以诗才扬名。”郁射设眯着眼问“在下久慕汉学”
李善正色道“他日摸末兄可打探一二,若有机缘,关内尽可相询世人皆言,皇都之中,无人可出其右。”
郁射设眨了眨绿豆大小的眼睛,勉强笑道“怀仁真是文武双全。”
“摸末兄客气了。”李善笑道“不过小弟所学的确驳杂,亦长于医道。”
“医道”
“难道苑君章那厮没告诉你”李善诧异道“平阳公主去岁伤重,拖延至今年二月,积重难返,病入骨髓,便是在下妙手回春”
“噢噢噢”郁射设差不多明白了,之前苑君章说李善被唐皇视为子侄,又与平阳公主姐弟相称,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
崔信冷哼了声,他就是看不惯李善那般模样哎,也不知道昨晚谁在营门外苦苦守候,真是傲娇啊
李善侧头瞥了眼,“玉壶春颇烈,崔舍人可要歇息片刻”
这是要赶我走啊崔信咬咬牙,起身甩袖而去。
“此人乃圣人近臣。”李善端起酒坛斟酒,笑道“你我三人叙事”
郁射设看了眼崔信的背影,“若是唐皇近臣”
咱们两人讨论结盟事,实际上背后是突利可汗与唐皇结盟,为什么要将他赶走
李善长长叹了口气,“昨夜听摸末兄尽叙草原诸事,颉利可汗势大残暴,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