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问,摸末兄、率兄自何而来”李善收起笑容,微眯双眼,身子前倾,探头道“欲谷设可会南下”
郁射设松了口气,他有心与李善攀上交情,但毕竟身处敌国,有的事自然不能告知,但这种事他是没有顾忌的,略一思索向结社率递去个眼射。
“我等自云州南下。”结社率大大咧咧道“欲谷设那厮还在五原郡,必然无虞。”
“噢噢,那在下就放心了。”李善割下一块羊肉,“还能再盘桓几日实不相瞒,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就怕那厮突然南下。”
郁射设笑道“听怀仁口气去年欲谷设在你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难道摸末兄不知”
“消息算不上隐秘,但细节少为人知。”
“也没什么,只是欲谷设几次欲逃,在下虽不忍心,但也不得不以匕首割其臂放其血。”李善嚼着羊肉,“若不是道玄兄失陷,本该送入长安,如何敢太过冒犯”
结社率嘴角动了动,都割肉放血了,居然还不敢太过冒犯
李善嚼了好一会儿,感觉这羊肉好难嚼烂,侧头问“胡商往中土,必过草原,不知二位可携香料而来”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正准备说起正事的郁射设都蒙了,“什么”
“手艺太糙了”李善滴咕道“这样的羊肉,得洒上香料烧烤,真是浪费”
郁射设哭笑不得,“草原饮食,自然难比中土精细。”
“在下在长安东市有一座酒楼,东山酒楼,菜肴精美,多有新奇。”李善笑道“若有机缘,必请摸末兄、率兄登楼一品。”
结社率哼了声,“未有约,亦可往”
“率兄误会了。”李善笑意愈浓,“在下乃诚信所邀。”
结社率还要再嘲讽几句,郁射设递了个眼神过来,转头笑道“代州疏通商路,聚财而迁人口,此等手段怀仁擅商事”
“摸末兄此语太过。”李善一本正经的说“天下大族,虽鄙夷商贾,但门下均有产业,更有族人专责打理庶务,东山酒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