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成败未定不是说好了嘛,世伯与小侄不要太亲密”
呸谁跟你亲密了
崔信腹诽两句,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院内你我二人,不知怀仁做给谁看”
李善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茬,突然看见朱八出现在门口处。
“如何”
“出门逛了一圈,去了数月前郎君所在的那条巷子,之后径直回了驿馆。”
“可有携马”
朱八摇摇头。
“还真不走啊”李善滴咕了两句,挥手道“今夜让范十一多放几个暗哨,通知杜晓,若刘世让夜遁,必要擒获。”
朱八一一应是,转身而走,还没来得及出门,脸色一变,刘世让出现在门口处。
“崔舍人,馆陶县公。”
自从与刘世让因为商队撕破脸后,李善从来视其若无物,但此刻在马邑,他的态度为之一变,起身笑道“
刘公故地重游,可有感慨”
刘世让神色澹澹,“馆陶县公不是一直派人跟着吗”
崔信神色微变,忍不住看了眼李善李善倒是神态自若,笑道“去岁刘公大败苑君章,只是恐刘公安危罢了。”
脸皮真厚啊刘世让暗叹一声,正色道“明日议事,行招抚事,今日县公宴席间有意输马邑粮草”
“朔州苦寒,又遭突厥劫掠,百姓多有东迁。”李善笑吟吟道“既然苑君章来投,那朔州军民亦为大唐子民,如何忍见其空腹守边”
刘世让眉头紧锁,“陛下可是授苑君章朔州都督”
之前高满政投唐,爵封国公,授朔州都督,这是应有之义,刘世让猜到也正常,李善微微点头承认。
“苑君章其人,首鼠两端,今岁投唐,明岁突厥来犯,必然复叛。”刘世让盯着李善的双眼,“县公不怕明岁苑君章叛乱,连累自身吗”
刘世让虽然不擅权谋,但不傻,朔州局势看的清楚,苑君章的德行看的清楚,更在长时间的观察后看清楚,招抚苑君章一事,李善才是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