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之前朝中骚动,请议李高迁之罪不是二郎在背后指使,李渊半信半疑,他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太子。
深深看了眼李世民,李建成保持镇定,缓缓道“刘世让弹劾李高迁弃军先逃, 使万余大军葬身塞外,但襄邑王叔、代县令李怀仁均未提及,二弟所言极是,理应详查。”
稍远的裴世矩竖着耳朵,听到这儿,眼角跳了跳太子说李神符、李善并没有提起李高迁弃军先逃。
但凡奏折,必过门下省, 自己身为侍中,见过李神符的几份奏折, 但并没有见过李善的奏折另一位侍中江国公陈叔达虽然和李善关系亲近,但没有道理瞒过自己这个李善的举荐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李善私下信件直抵御桉裴世矩立即联想到了平阳公主这条线。
裴世矩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那边李建成还在源源不断的为李高迁开脱,时不时瞥一眼李世民。
半响后,李建成闭上了嘴,李世民才慢悠悠的开口,“太子所言有理。”
“二郎细细说来。”
“此战之败,首在刘世让轻敌,虽李怀仁报信,但仍然轻易遣派李高迁率军出塞援马邑。”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若非李怀仁夜奔雁门关,只怕突厥已破关而入。”
李建成补充道“突厥抵雁门关,刘世让仍在崞县,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来援。”
啧啧, 刘世让真是能得罪人啊,满朝上下就没人替他说一句好话, 这样的人曾经担任并州总管, 那也实在是罕见。
不过殿内诸位宰辅脸色古怪不是因为刘世让,而是因为李建成、李世民这对同胞兄弟的一唱一答,配合的好默契,将锅死死扣在了刘世让的头上。
难得出现这种场面,李渊神情有些恍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是他最期盼看到的,但却不敢相信,他狐疑的看看长子,再看看次子
李建成的眼神同样狐疑去年自己没能保住史万宝,这次总要保住李高迁,即使不可能脱罪,也要尽量保住,但二弟你这是想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