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河北这些地方, 不管是什么时候耕作,没有耕牛, 耕作的难度太大了。
李善瞄了眼渐渐远去的刘世让向来挺直的身躯略有弯曲,头上白发被风刮起,一副老迈萧瑟的模样。
如今,刘世让在雁门的威望降到了谷底就连亲卫都不敢或不愿意听命对抗李善。
不过,李善并不心软,也不相信刘世让这等人已经心灰意冷想想就知道了,被李神符坑的除爵罢官,本被李渊起复授广州总管,却在御前高谈阔论,非要杀个回马枪来河东和李神符别苗头。
这是个人到黄河心都不死的犟老头。
但李善也没办法,接下来商事将起到重要的桥梁作用,李高迁这个废物已经指望不上了,刘世让驻守雁门李善一直留在雁门关,一方面是因为伤兵营,另一方面就是为了保全这条商路。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反正早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别扭既然触及根本,那也不用给你好脸色看了。
但有一个问题是需要考虑的。
李善送行李道玄的时候,特地提了一句,“尽快移驻崞县,最好遣派偏师助守雁门关。”
“这个”李道玄有些迟疑,“若是遣派偏师而来,只怕宜阳县侯更是”
今日李道玄亲眼所见,在李善的进逼下,刘世让都快失去对雁门关的控制了,如果遣派偏师,那么雁门关的实际控制权将会落到李善的手中。
李道玄倒不是怕李善会如何,只是唯恐刘世让上书弹劾。
“怀仁,襄邑王、李高迁,再加上你”李道玄劝道“宜阳县侯都被逼入绝境了。”
李善盯着李道玄的双眼,半响后才低声道“虽处境艰难,虽四面楚歌,但并非绝境。”
“什么”
“他还有个选择。”李善声音幽幽,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李道玄呆了半响才勐然回头看向雁门关,“不会不会吧”
“谁知道呢。”李善低垂眼帘,“此次薛忠不是来了吗”
薛忠去年是李道玄的行